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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金瓶梅》里谁最窝囊?

发布日期:2025-10-12 15:21    点击次数:146

读《金瓶梅》时,总有些角色像根细刺,扎在心里拔不出来 —— 不是因他们作恶多端,而是那份挥之不去的 “窝囊”,让人看得心头发紧。可若把武大郎、蒋竹山、花子虚这三人摆在一起细品,便会发现 “窝囊” 竟也分三六九等:武大郎是 “拎不清局势偏要硬刚” 的糊涂,蒋竹山是 “窘迫里仍守着几分硬气” 的无奈,而花子虚,是 “眼睁睁看着自己被掏空,连反抗的念头都不敢生” 的麻木,堪称全书最憋屈的 “窝囊典型”。这三种窝囊,像三面镜子,照出了人性深处最软弱、最不堪的模样。

一、武大郎:用狠话自毁的 “糊涂窝囊”,是看不清强弱的愚蠢

武大郎的悲剧,从来不是 “无力反抗”,而是 “认不清自己、摆不正位置” 的自寻死路。他身高不足五尺,皮肤黝黑,肩窄腰粗,每日推着独轮车走街串巷卖炊饼,赚的铜板刚够糊口。可偏偏,他娶了潘金莲 —— 那个眉如远山、眼含秋水,连清河县的富家子弟都垂涎的女人。这段从一开始就失衡的关系,本需他多几分谨慎、多几分隐忍,可他偏要在 “尊严” 上争强好胜,把自己一步步推向绝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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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日,他从郓哥嘴里得知潘金莲与西门庆的私情,气得浑身发抖,手里的炊饼撒了一地。他没有半点权衡利弊的心思,也没想过自己几斤几两 —— 武松远在阳谷县当都头,短期内回不来;西门庆在清河县有权有势,连官府都要让他三分;潘金莲早已对他厌弃至极,满心都是摆脱他的念头。可他偏要攥着拳头,气势汹汹冲到王婆家,隔着门就吼:“潘金莲!你这个不守妇道的贱人!等我兄弟武松回来,定要剥了你们的皮、抽了你们的筋!”

这番狠话,像给对方递了把刀。西门庆本还想着 “留他一条活路”,可一听武松的名字,又怕又恨;潘金莲更是慌了神,心想 “若不先下手,等武松回来,自己必死无疑”。于是,一碗掺了砒霜的药,被潘金莲端到了武大郎面前。他躺在床上,捂着肚子疼得打滚,嘴里还喊着 “武松回来会替我报仇”,却不知自己早已把生路堵得死死的。

作者说他 “头脑浊蠢”,真是一针见血。他的 “窝囊”,藏在 “看不清强弱、拎不清局势” 的糊涂里,是 “明知不可为而为之” 的愚蠢,而非 “被动承受伤害” 的懦弱。他以为喊几句狠话就是 “有骨气”,却不知没有实力支撑的 “硬气”,不过是自寻死路。这样的结局,虽可怜,却难让人生出太深的叹息 —— 毕竟,是他自己亲手把刀递到了别人手里。

二、蒋竹山:窘迫中守底线的 “无奈窝囊”,是不失体面的硬气

蒋竹山的故事,更像一场 “闹剧里的起落”,但从头到尾,都没有 “窝囊” 的影子。他只是个开着小药铺的穷书生,穿的是洗得发白的长衫,住的是漏风的小阁楼,无权无势,却敢跟西门庆 “抢女人”—— 这个女人,就是李瓶儿。

李瓶儿本已被西门庆的花言巧语哄得心动,又是送金银,又是许承诺,可蒋竹山一出现,就打乱了西门庆的计划。他不像西门庆那样张扬,却懂体贴、知冷暖:李瓶儿头疼,他亲自熬药;李瓶儿烦闷,他陪她说话解闷;李瓶儿说想吃江南的点心,他跑遍清河县,终于找到一家老字号。凭着这份细腻,他硬生生让李瓶儿改了主意,最后还风风光光地把李瓶儿娶回了家,在清河县赚足了眼球。

这事彻底戳中了西门庆的痛处。没过多久,西门庆就派了几个地痞流氓,冲进蒋竹山的药铺,把他按在地上揍得半死,门牙都掉了两颗。不仅如此,西门庆还逼着他写下 “退婚书”,让他主动离开李瓶儿,否则就 “让他在清河县待不下去”。

换作旁人,或许早就跪地求饶了,可蒋竹山没有。他忍着浑身的伤痛,慢慢收拾好自己的铺盖,把药铺兑给了别人,然后默默离开了清河县。他没去求西门庆,也没去怨李瓶儿,只是带着仅有的一点积蓄,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。他虽输了感情、挨了打,却保住了最后的体面,没在强权面前弯下腰。

有人说他 “窝囊”,因为他连自己的女人都守不住,还被打得落荒而逃。可仔细想想,他的 “窘迫”,不过是时运所限 —— 他没钱没势,斗不过西门庆;他的 “退让”,也不是懦弱,而是不愿在不值得的人身上纠缠。唯一让人觉得 “丢人” 的,是他在夫妻之事上力不从心,被李瓶儿骂作 “银样镴枪头”。可这事说到底,是生理上的无奈,而非人格上的懦弱。他敢 “虎口夺食”,敢在被打压后不卑不亢,单论这份胆量,就比武大郎清醒,更比花子虚强上百倍。

三、花子虚:任人宰割的 “麻木窝囊”,是连反抗都不敢的悲哀

花子虚的人生,是一场 “从头到尾被蒙在鼓里的悲剧”,他的 “窝囊”,是刻在骨子里的麻木与顺从,看得人胸口发闷。

他本是花太监的侄子,继承了万贯家财,住的是青砖黛瓦的大宅院,娶的是貌美如花的李瓶儿,日子本该过得滋润安稳。可他偏要跟西门庆称兄道弟,加入了那个所谓的 “十兄弟会”—— 一群表面上推杯换盏、称兄道弟,实则互相利用、各怀鬼胎的酒肉朋友。

西门庆早就对李瓶儿垂涎三尺,可花子虚却像个傻子似的,把西门庆当成 “铁哥们”。他不仅邀请西门庆常来家里做客,还让李瓶儿亲自招待,对两人之间的眉来眼去、暗送秋波,毫无察觉。更荒唐的是,李瓶儿为了方便与西门庆私会,竟把自己的丫鬟迎春送给西门庆 “伺候”—— 相当于在自己家里,养着丈夫的 “兄弟” 和通奸的丫鬟,可花子虚依旧浑然不觉,还时常跟西门庆 “喝到深夜,睡在一处”。

李瓶儿见他这般麻木,胆子越来越大。她趁着深夜,把家里的金银细软、字画古董一箱箱搬到西门庆家 —— 从李瓶儿陪嫁的珠宝首饰,到花太监留下的现银,再到书房里的名人字画,搬得一干二净。可花子虚呢?他每天依旧吃喝玩乐,要么去赌场赌钱,要么去酒楼喝酒,连家里少了东西都没发现,活脱脱像个 “局外人”。

直到他因家产纠纷被抓进大牢,李瓶儿才慌了神。她用花子虚的银子托西门庆打点关系,花了三千两银子,终于把花子虚捞了出来。可他刚出狱,就发现箱子里原本准备用来打点的三千两银子没了,这才敢小心翼翼地问李瓶儿:“那银子…… 是不是在西门庆那儿?”

这话一出口,平日里温柔体贴的李瓶儿瞬间变了脸,指着他的鼻子破口大骂:“你这个蠢货!自己惹了官司蹲大牢,我一个妇道人家,求爷爷告奶奶才好不容易把你救出来,你倒好,刚出来就跟我算账?那银子是你亲笔写帖子让我用的,现在倒反过来怪我?人家西门庆帮你办事不要钱吗?你该去谢人家,不是来跟我要钱!”

这通骂尖酸又刻薄,换作任何一个有骨气的男人,恐怕早就恼羞成怒了。可花子虚呢?他像被抽走了骨头似的,瞬间没了声响。他低着头,双手攥着衣角,满肚子的委屈、愤怒、不甘,全都被他咽回了肚子里,连一句反驳的话都不敢说。他明明是被抢了老婆、搬空了家产,却活得像个 “做错事的孩子”,连质问的勇气都没有。

没过多久,这份窝囊气在他心里越积越深,竟憋出了伤寒病。李瓶儿刚开始还装模作样请医生来看,开了几副便宜的药,后来嫌花钱,干脆断了药,任由他在床上躺着。他在病痛与绝望里熬了二十多天,瘦得只剩一把骨头,最后连眼睛都没闭上,就含恨而终。

他到死都不知道,自己的老婆早就跟 “好兄弟” 勾搭在了一起,自己的家产早就被搬得一干二净,自己不过是个 “被榨干价值后随手丢弃的废物”。这样的人生,没有半分反抗,没有半分觉醒,只有麻木的承受和最后的绝望 —— 这般 “窝囊”,才是真正的 “窝囊天花板”,让人心疼,更让人叹息。

结语:三种窝囊,照见人性最不堪的真相

纵观《金瓶梅》这三人,武大郎的 “窝囊” 是糊涂所致,他看不清自己的位置,用狠话自毁,可怜却不值得同情;蒋竹山的 “窘迫” 是时运所限,他在强权面前守住了体面,算不上真正的窝囊;唯有花子虚的 “窝囊”,是 “任人宰割却不敢反抗” 的悲哀,是 “被背叛到一无所有” 的绝望。

他的悲剧,不仅是个人的悲哀,更照出了人性深处最软弱、最不堪的一面 —— 当一个人习惯了麻木,习惯了顺从,连被伤害时都不敢反抗,那么他的人生,注定会成为别人手中的棋子,被随意摆弄,最后弃如敝履。而《金瓶梅》的深刻之处,就在于它没有把 “窝囊” 简单地归为 “懦弱”,而是通过这三个人,写出了 “窝囊” 背后的复杂人性,让我们在唏嘘之余,也忍不住反思:当面对伤害与不公时,我们是否能守住自己的底线,是否有勇气反抗?这,或许就是读《金瓶梅》最扎心的地方。

发布于:江苏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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